第(1/3)页 经过一番折腾,夜色眼看就要褪去,星光夜黯淡下来。 一安实在是累极了,明明想让亭甫也休息休息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,刚刚躺下全身的困意袭来,实在是我无法支撑下去。 亭甫察觉到一安没有再继续说话,渐渐地听见了她平稳的呼吸,才悄悄地走到一安的床头。 他只是简单地那样看着一安,只有四下无人的时候,从飞升大会带回来的酸涩才悄悄爬上了眉头。 听说世人重嫁娶,且一夫多侍妾。 果然,亭甫一直耿耿于怀地还是廖瑞泽的出现啊。 没错,他吃醋了。 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 从一开始,亭甫就知道一安的前世经历,在选择她轮渡的时候,他就查看过她的生平。 知道这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太太,形容枯槁,可眼里却散发着和年轻人一般的光亮。 本来,亭甫以为那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光亮,或许是因为,她即便在大限将至还一直惦记着那未完成的书稿。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使然,他查看了这个老太太一生都经历,确认她这一世并没有遗憾和执念,更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。 于是,他顺理成章地把当时大限将至的李琼安,选做了助其轮回的名额。 他本来不了解那些世俗,可眼下带领这玉簟楼已经在凡世间经营了五年有余,渐渐也知道了人世间那些约定俗成的道理。 当时并不觉得,可亭甫眼下看来,一安那一世的经历,放在当时的时代,可并不普通。 她年少文章数篇,京城才女之名冠绝天下,婚假是门当户对。 奈何父亲贬官举家搬迁会祖籍,没多久边关失手,京城官宦被迫随陛下南下,一路流亡,客死他乡。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经历,在那个朝代更迭的年代,大多数人都是相似着不幸的。 然而,前世李琼安的经历里,最被人广为流传的,除了她少年笔下气势恢宏,巾帼不让须眉的文章,还有日后为了生计,写的那些言情话本。 其中在茶余饭后作为谈资的,却是她那罕见地两段婚姻。 亭甫想不明白一安是作为什么心情,嫁给了廖瑞泽,更不明白,在廖瑞泽离去的那些年里,又是什么心情选择了再婚。 他站在一安面前,早已经思绪万千,可无论如何他无法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。 此时的亭甫,更没有任何资格去求证,他自己在一安心里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份量。 即便一安从玉樽仙境的时候,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。 他且都当是一安有事所求,现如今偶尔的调戏,也只不过是身份地位调换了之后,一安想要满足自己的那点恶趣味罢了。 从始至终,亭甫都不敢奢求,能在这世间留下什么,哪敢奢求留住一个人的心呢? 他想到这里,不知道为何心口就一阵疼痛。 亭甫蹲下来,伸手摸了摸一安的散乱在侧脸的发梢。 起身,结印,开门离去。 虽然一安的意思是她留下来,那鬼狐至少跟着自己的断尾来到了玉簟楼,也不敢擅自行动。 可亭甫怎么可能让已经熟睡疲累的一安,再分心其他的事情呢? 他关上自己的房门,回头看了一眼,确定那结印别人不能随意触碰之后,踏过围栏,往楼顶飞去。 最终,他停留在玉簟楼实际位置山头的一片树林里,抱拳侧卧在枝丫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