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章 终结-《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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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也曾经有过游宴不知厌的长安时光,参加过皇家有帝王出席的各种游乐活动。

    更何况安虑公主下降冯家,他们辗转也成了亲人。

    那时但见花月好,哪知霜雪飞,她是见过他的。到后来,就忘不了他的样子了。

    每一个梦,都是噩梦。

    “冯氏的血脉仍然会延续下去,在数十年上百年之后继续枝繁叶茂,不像是您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你若是能稍稍仁慈一分,哪怕只是留下公主的孩子,您如今又何至于如此,膝下空空,连一滴血脉都没有留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留下了。”她叹了一口气,而后将她的剑锋往前送了送,“到今日,您自己也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像是在寻常谈话,“朕已经多活了许多年了,活到不能再活的时候,没有什么眷恋了。”

    梁帝望向了自己的女儿,“音儿,朕这一生,除了你的母后,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,你还愿意来见父皇一面,父皇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安虑公主的手中没有武器,于她而言,话语就是最好的武器。

    她的语气是很平静的,“原来您也知道,是您对不起母后,而非母后对不起您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您已经都忘了,在其他女人,在袁静训的温柔乡中,您已经把什么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她也就罢了,她是他的骨血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无论他要对她做什么,她也都只有默默承受。

    会这样想,她是被她那个书呆子夫君所影响了,半生都过去了,也不想改了。

    可母亲不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安虑公主望了观若一眼,从她的发髻之间,取下了那支红宝石发簪。

    她静静地凝视着它,柔荑拂过上面每一片花瓣,脉脉无语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
    而梁帝也一直聚精会神地望着她,没有错过片刻,眼中渐有光亮。

    这世上若有一个人能最像文嘉皇后,不应该是观若,应该就是文嘉皇后的女儿。

    “阿翙离世之后,母后常常独自一人在凤藻宫的内殿之中枯坐,对着这支发簪出神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是在想念当年赠送给她这支发钗的人,她只是在想,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从心中与她疏远的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这样轻贱,自己的生活如今不如意,便要去肖想旁人的丈夫,在想象与假设之中过上另一种生活。

    她与冯长津是知己,从来也不是爱人,这是对于他们彼此,还有彼此爱人的不尊重。

    “您想要理由,她便给你理由,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她只是在后悔,后悔所托非人,而她又偏偏那样爱过他,甚至蒙蔽了她的追逐理想的意愿。

    为后多年,一无所得,甚至连曾经拥有过的也失去。两个孩子的早夭,对一个母亲而言的打击实在太巨大了。

    可是看起来对他们的父亲却并没有什么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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