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像他们这样孤寂的人,所一个亲人,便能多出数倍的温暖,是很值得旁人为他们高兴的事。 今日能参加眉瑾的婚礼,观若已经很满足了。晏既如何待她,晏氏的人如何待她,她都不会在意的。 “殷大人毕竟是萧氏之人,只怕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礼堂之中。” “请你在屏风之后观礼,不会觉得无趣,我会安排人过来陪你的。” 晏既同样目不斜视,紧紧地抓着缰绳,控制着他身下踏莎的速度。导致踏莎有些不满,甚至有些疑惑地停了一会儿。 观若的打萍便是她初学马术之时所挑选的那匹性情最为温顺的马,同晏既的踏莎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。 身量矮小,不曾经历过战事,永远神态悠闲,自然步伐也更慢,走在晏既身边,无形地便堕了气势。 观若只能自己坐地更直了一些,不想在晏既面前显得过于弱小。 “打萍”二字,取自“身世飘零雨打萍”,原本是感伤之意。与“踏莎”二字相比,却也仿佛是对仗的名字。 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样想的。 观若刚想要拒绝晏既的好意,让她能够一个人观礼,不必面对晏氏她的那些故人,于她而言反而很好很安宁,也很自在。 转念一想,或许他安排的这个人会是蔺玉觅,她又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就这样拒绝了。 她嘴上说着并不想念蔺玉觅,在离开河东的时候干脆地抛下了她,对她的挂念一直很少。 可是真到了有机会见到她的时候,她又犹豫了。 曾经同命相连的两个人,能见一面,说上几句话,都是好的。 于是观若在越来越大的风雪之中裹紧了斗篷,不动声色地望了晏既一眼,回答他,“那就多谢将军了。” 她的声音在雪声之中是轻微的,落在晏既身上,也就如雪花一般,顷刻便化去了。 化为雪水,再捉不住,丢不开,让他整颗心柔软下来,一下子忘记了方才的那几分恼意。 好不容易才能见一次面,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同彼此赌气上。 他控制不住地开了口,“阿若……” “晏将军。”她飞快地制止住了他,也制止住了她心里的那些妄念,那些不该发芽的种子。 飞琼落在她身上,并非落在她心上,不该得到感召,又开始生根发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