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只有观若一个人,大约早就被萧翾放入殿中了,哪里还需要这样传话。 而萧翾的意思,是她不必如袁音弗的靠山一般杵在这里么? “昨日有些头晕目眩,并没有能够休息好,因此与王女官告了假。今日候在此处,也是有一件事要同大人说。” 凌波点了点头,并没有问起来,“既是如此,殷大人便继续在此处等候片刻,大人很快便会宣召你们了。” 她又回了殿中,袁音弗同观若对视了一眼。 她身上仍然披着春、秋两季天气寒凉时会用的披风,在原地站地久了,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来,神情也不再似方才那般轻松了。 观若仍然搀扶着她,瞧她面色,她将要坚持不下去了。 “等下一次凌波姑娘从殿中出来的时候,总是轮到我们进去了。” “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你再忍一忍。” 袁音弗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观若身上,她方才一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,苦苦地熬着。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才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来。 “幸而是我方才听了你的话,不然……” 她的话被再一次从殿中走出来的凌波打断了,这一次她总算是做出了请她们进殿的手势来。 “大人请殷大人还有袁娘子进殿说话。” 袁音弗已经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。她一只手搭在观若身上,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,面色苍白。 她仍然没有忘记同凌波道谢:“多谢凌波姑娘为妾一次又一次通传了。” 凌波看来对她并没有多少怜悯,不过是礼貌地点了点头,“分内之事,袁娘子不必言谢。” 袁音弗的身体倚靠过来,观若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嘱咐她。 “待会儿进入殿中,无论看见什么,都不要惊讶,目不斜视即可。” 昭阳殿中那些白色的帐幔,总是吸引人的目光的。而萧翾不喜欢旁人注意它们,惊扰它们。 袁音弗的神色之中,疑惑是顷刻即逝的。而后便做肃容,坚毅的神情将原本憔悴不堪的容颜都照亮了。 她们缓步行走在昭阳殿中,四处的窗户难得洞开,帷幔在风中起舞。 袁音弗果然目不斜视,像是也有了力气,一步一步,每一步都走的很稳。 锦帏初卷,萧翾就半靠在她平日所喜爱的那张长榻上,手中是一卷书,看起来百无聊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