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晏既点了点头,“好,我们一起去看看。你一个人坐马车可以吗?” 观若低头笑了笑,不忍心嘲笑他说了傻话,“这有什么不可以的,难道裴灵献再神通广大,还能一下子钻到我的马车里来么?” 晏既便略微放下心来,“那好,我就跟在你马车旁边,很快就会到了。” 观若的目光黏在他身上,依依不舍地放下了车帘。 马车很快又重新行走起来,晏既先是吩咐了他的亲卫什么,而后如他方才所说,一直跟在观若的马车一旁。 观若靠在板壁上,仿佛是靠在晏既身上。 她忽而想起他们刚刚从青华山出来的时候,所遭遇的那一场夜袭。那是她离这些血腥最近的一次,在结束之后,晏既也就骑着马,停在她马车一旁。 车窗上还有分不清敌友的血,那时候她觉得他离她是那样远的。 晏既说的不远,果然就是不远。 他从马上下来,亲自搀扶观若下了马车。 这宅子的门脸与规制,不知道是不是新改过,的确和裴府看起来差不多。只是还没有挂上牌匾,显得有些光秃秃的。 晏既并没有要和她解释不曾挂上牌匾的原因,只是牵着她的手,一路往府中走。 府邸之中的风景,像是江南风格。 一条河贯穿全府,两岸遍植绿柳。若到春夏之时,能见“柳条百尺拂银塘,且莫深青只浅黄”之景。 晏既见她注目那些垂柳,“可惜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到明年春夏了,若是你不喜欢,我可以叫人移栽了应季的花木过来。” “琢石本来也在同我商量这件事。” 观若摇头,“反正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呆上许久,还是不要折腾它了。等到我们离开之后,还是将这处府邸还给那位富商吧。” “不过若是可以,我希望我和你的院子里能有一棵槐树。” 这于他们而言,其实都是意义非凡的。 晏既揽了她的肩,陪着她继续往前走,“在长安的那段日子里,我曾经去你的旧居看过。房舍倒还完好,那棵槐树却已经不知道被谁砍去了,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墩。” 他坐在那上面,一个人从午后坐到了黄昏。街巷里的人来来去去,都是过往的熟脸。 哪怕王朝倾覆,他们的君王放弃了他们,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