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玉楼琼勾是重瓣的花朵,而他所绘的,她发髻上的那朵芍药花,花瓣单薄,不过数片而已,和云蔚山北麓的是一样的。 这是他的家族徽记,他是不会弄错的。 于是另一个可能又出现在观若的脑海里,他和她是一样的,一样在云蔚山里生活过。 想到这个可能,观若遽然停住了脚步。 也许是正午的秋阳太过酷烈,而她从晨起到如今根本就没有用过一点食物,她的头止不住地晕眩起来,已经不能再支持她做任何复杂的思考。 幸而周围没有什么人在注意着她,将她的事情上报给晏既。 在她理清楚这些因果之前,她也许会有些抗拒见到晏既。 那一阵眩晕之感渐渐地止住了,观若开始继续朝前走。 她自己的营帐周围,一直都是鸦雀无声的。 她小心地掀开了帐帘,原本以为自己看见的情形会是蔺玉觅坐在穆犹知的床前百无聊赖,而穆犹知紧紧闭着她那双只剩下空洞和迷茫的眼睛,不愿醒过来。 可是蔺玉觅不在这里。 穆犹知清醒着,靠坐在床榻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观若莫名地有些发怵,她朝着穆犹知走过去,“你醒的比我们原来打算的早一些,等会儿午膳送来,你总该用一些的。” 穆犹知没有看她,“为什么又给我喝了安神的药,你答应我要告诉我你们全部的计划的。” “殷观若,你是不是在骗我。” 穆犹知还这样有精神,倒是比此时的观若要强一些。 观若在远离她的墙角坐下来,“我没有骗你,是吴先生觉得你还需要休息。” 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睛,将今日他们商议的事情都告诉了穆犹知。 穆犹知只是很冷淡地道:“一个月,太长了。” 他们今日商讨的结果,便是让李玄耀在这一个月里,无知无觉的失去作为男子,他最看重的那种能力。 观若在椅上坐的久了,又一直闭着眼睛,慢慢的多了几分困意。 “这已经是最合适的方法了。一个月其实是很快的,若是要更快,李玄耀会发觉的。”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在她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,穆犹知忽而道:“你去看看蔺氏吧。” 观若仿佛是被谁在身上捶了一下,立刻便睁开了眼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