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梁宫陷落的时候她已经付出过代价了,那时候她懵然无知,全无反抗之力。 如今若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懂,下一次再被牺牲的时候,她自己都不会觉得自己无辜了。 能了解的多一点,就更清楚自己的处境,她还是要呆在晏既身边的。 她没有理会晏既方才的话,目光落在“裴倦”和“裴伽”这两个名字上。 “裴沽死后,真正能有余力与裴倦这个嫡子争一争裴氏家主之位的,只有裴伽了。” “将军打算如何说服李玄耀放弃与裴伽合作,全力支持将军的计划呢?” 晏既将“裴沽”这个名字从纸面上划去了,“裴伽的事情暂且不表,还是先说说裴倦。” “若是真如高世如所说,她能拿捏的住裴倦,其实他也未必要死。” “让高世如的孩子来做这个‘小皇帝’,总归是有些不稳当。” 裴倦或许能耍些阴谋诡计,却没有大智谋,只看他这些年都只能混迹在裴沽周围讨他的好,连裴伽这个庶出之子都压不下去,就足以知道了。” 不说远的,在这个节骨眼上,裴沽明知自己来日无多,却还是对裴倦毫无顾惜。 一下手就是二十军棍,打的他连床都下不了,便也知道,他其实是并不看好他这个所谓嫡子的。 晏既继续道:“不要看裴沽晚年沉溺于声色犬马,其实他年轻的时候,的确是个枭雄。” “在他的统领之下,河东之地为裴氏一家独大,再无其他家族,能和裴氏掰一掰手腕。” “从前的裴氏家主,可都没有他这样的能力。” “甚至纵观整个梁朝,也没有一个地方,是只有一种声音的。陇西李家做不到,从前的太原晏家亦做不到。” “他这些儿子,只像了他的好色贪花而已。” 这样的际遇,其实亦足以令人叹息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