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伏珺走了两步,复又折返回来,见晏既低头开始批阅公文,笑着道:“她走了,只住在附近,你也要站起来送一送她。” “怎么我走了,要比她远的多,你倒是不送我?” 他看见晏既的案几上有一个纸团,随手拿了起来,“这是什么?” 晏既一把夺了回来,揉着自己的胸口,“没有什么。伤口疼了一晚上,到现在才能放松一些。” “你若是我兄弟,便快些自己走吧。” 伏珺停在案几之前,关切道:“要不要再叫吴先生过来给你看看?” 晏既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,利箭穿身,总有几日是要痛的。吴先生过来也无用,多一个人担心而已。” “我只是忍不住要想到我阿姐,她这一生,实在是太苦了。” 前生他没有活到他能将她迎回来的时候。今生他一定要和阿姐团聚,不管付出任何代价。 伏珺听着他的话音,“梁帝让袁静训去服侍安虑公主,是因为安虑公主的身体变得更差了么?她如今可还有清醒的时候?” 晏既在一堆公文中很快取出了一本,递给了伏珺。与安虑公主有关的公文,他从来都是要单独存放的。 伏珺翻开来,一目十行地看完,“若不是公主已经疯癫了这些年了,我都要以为她是假装的了。” “可惜了,这一刀没有伤到要害,不然的话,她这些年的委屈,也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出口。” 那公文上说,安虑公主不知从何得来一把匕首,在梁帝过去探望她的时候,当胸一刀,却只是刮破了梁帝的皮肉。 晏既手不自觉收成了拳,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,只能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,“阿姐受的委屈,哪里是这一刀一剑就能发泄完的。” “等我到了薛郡,将阿姐救出来,我要阿姐捅他一万刀一万剑,方能解这些年我和她的心头之恨。” 伏珺伸出手去,包裹住了晏既紧握成拳的手,“换个角度想想,也许安虑公主精神失常,也并不算是太坏的事。” “至少她不必每日都如你,如其他的晏家人一般痛苦。” “她会活在自己的意识里,那里驸马还在,他们的孩子也还在。清醒的人永远最痛苦。” 他曾经见过安虑公主的驸马很多次,在他成为驸马之前。颍川冯氏是武将人家,他却是文质彬彬的少年郎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