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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慢慢地，那缕红色的布条像被什么吸住一样，使劲往上跑，周围的海水飞快地形成一个漩涡，越来越大、越来越猛！海底的一切都看不清楚，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她拍来，她感觉脑袋重重一撞，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郁清欢一惊，满身是汗地看着天板，仍然在1号的实验室。

    她看向四周，发现1号抱着手臂坐在床尾，似乎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死了……”她喃喃地说。

    海里的她，已经死了！

    到底哪里是梦，哪里是真？

    是庄周梦蝶，还是蝶梦庄周？

    她突然有一个荒谬的想法——会不会一切都是一场梦？被盛中天强*暴、生下盛南轩、变得青春不老……都是梦！

    其实现在才是真实？梦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？！

    1号听到她的话，睁开眼看了她一眼，又缓缓地闭上。

    郁清欢翻身躺平，看着天板上的灯，脑子变得恍恍惚惚。

    如果是梦，一切也太清晰了。她在梦里认识那么多的人，经历那么多的事，一切都不像假的。

    郁清欢眼睛一酸，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。

    她突然明白，这是人生的重新洗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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